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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5) (第2/3页)
不说话,就这么盯着他,眼睛一眨一眨,脸颊上的水珠慢慢地集结,挂在下巴上,喉结动了动,水滴就坠落下来,打在浸透了的衬衣上。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鼻息慢慢接近,贺彰双手撑着墙壁,心脏剧烈地起伏着。 顾长霁抬手,搭在了他的脸上。 贺彰以为这是拒绝,心凉了半截。 他要离开,却听见顾长霁开口说。 你真漂亮。 贺彰真漂亮啊,是他喜欢的长相。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这么觉得了。 后来他也不止一次地想,为什么贺彰不是女孩呢? 为什么贺彰这么厌恶他呢? 在他们都不那么懂事的时候,他们都做错了些什么呢。 贺彰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阿晋说,省略号里的内容未满七十岁的小朋友是不能看的,来跟我默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窗外的雨声渐渐大了,夏天来敲门之前,先下了这场打招呼的雷雨。雨声交杂着,贺彰直起身子,急促地问:我可以吗? 在得到回答之前,窗外忽然打了个亮闪,照亮了这片昏暗的空间。 顾长霁的表情渐渐陷入了迷惑。 贺彰耐着心又问了一次。可以吗? 紧跟着一道巨雷降下,轰隆隆的声音让两人都是一震。 顾长霁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猛地睁大了眼睛,推开了他。 第37章 41 用当事人的话讲就是很尴尬, 非常尴尬。 最尴尬的不是喝断片之后干了些什么,而是干了些什么之后,全都记得一清二楚。 如果有记忆擦除器这种东西, 他绝对要第一个入手。 真要说起来,酒后乱那个什么这种事,不管是在小说漫画还是影视剧里,都是十分俗套常见的情节。这些主角都是怎么处理应对的呢? 顾长霁不知道,所以他当了缩头乌龟。 刘曦那套用来藏手办的房子再次派上了用场, 顾长霁在这儿躲了整整两天,连上班都是从这儿出发,办公用的文件和电脑也靠吴小姐寄出来, 就是为了不和贺彰见面。 他死要面子不肯说发生了什么,刘曦这边倒是接到过几个贺彰的电话,就是傻子也该猜得到是发生什么了。 不过他没说破,表示很能理解。 本来么, 俊男俊男,独处一室的,又是合法夫夫, 擦个什么枪走个什么火的太正常了。 唧唧哥还是太放不开啊, 没开窍。刘曦深沉地想。 除了躲在刘曦家里睡几个小时, 其他的时候他都窝在公司。本来他是连公司都不想过来的,可这段时间累积下来的工作太多了, 不来又处理不完。他好不容易过了实习期,不想被打回原形。 公司最近的气压也比较低,越是待在大公司,社畜们的危机感就越严重。 因此顾长霁的低气压在一堆社畜里倒是不显得稀奇了。 他变得更喜欢抽烟了,有时候躲在吸烟室里, 在一堆裹着烟臭味的男人堆里思考着,在维也纳发生意外时,自己第一次冒出来的想法。 贺彰回头看向他的那个时刻,他第一次产生了类似于宿命感的错觉。 受这种感觉影响,他开始考虑要不要和贺彰继续形婚下去,他觉得他们是可以很合拍的。 互不干涉,互相理解。 这是比较理想也比较舒适的,一种介于友情和合作之间的关系。 他不觉得自己会喜欢男人,也从来没做过什么过火的设想。 但现在这种状态崩塌了。 他意识到一个事实贺彰是个会对男人起反应的男人。 即便这小子信誓旦旦绝对不会对他顾少爷这种纯正直男下手,可那天晚上的事该怎么解释? 虽然按照他模糊的记忆,那种事好像也是他先撩起来的苗头,可是贺彰怎么就这么上当了? 那小子就这么上当了啊! 顾长霁回忆起那些,又是一阵抓狂,恨不得画个时空门钻进去回两天前把那个要跟贺彰拼酒的傻逼当场掐死。 说好的井水不犯河水,现在搞得泾渭两边的水都一个含沙量了。 他也不知道是犯了什么太岁,先是招惹上了肖胥容,又是招惹上了贺彰。 但贺彰和肖胥容到底是不一样的。 哪儿不一样? 贺彰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他不明白。